通过诗文唱和,士大夫和禅僧在生活作风、思想意识方面更趋接近,在个人感情方面则显得十分融洽。这种僧俗关系的发展,不但对禅昧诗的流行,而且对文字禅的展开都具有重要意义。其末流乃至出现诗人与禅僧共作无聊的文字游戏。他们借禅悦之名,行放浪形骸、玩世不恭之实,成为清新文字的讽刺,走向深远意境的反面。
宋代士大夫文人与禅僧的密切关系,以及对参惮牛活的浓厚兴趣,是整个时代的风尚。但是,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对佛教的真威信仰。在宋代,出入寺院而彻底皈依佛教的官僚士大夫终究是少数。长期的世俗优裕生活和儒家思想熏陶,使他们在本质上难以成为虔诚的佛教徒。富弼以切身感受承认:“吾辈俗士,自幼小为俗事浸渍,及长大又娶妻养子,经营衣食,奔走士宦。黄卷赤轴,未尝入手,虽乘闲玩阅,只是资谈柄而已,何尝彻究其理!”(《丛林盛事》卷上)冯楫曾有“公事之余喜坐禅,少曾将胁到床眠”(《人天宗鉴》)的诗句,表明他要以坐禅来抵销世事的纷乱繁杂,恢复内心生活的二产静。这种思想落实到具体行动,便是“逃禅”。欧阳修《六一居士传》自述道:“常患不得极吾乐于其问者,世事之为吾累者众也。其大者有二焉:轩裳硅组劳吾心于外,优患思虑劳吾心于内,使吾形不病而已瘁,心未老而先衰”。
4/4 首页 上一页 2 3 4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