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讲体用,就是本未,用以论证真如本体的虚构性。他们说
正中偏,乃垂慈接物,即主中宾,第一句夺人也。偏中正,有照有用,即宾中主,第二句夺境也。正中来,乃奇特受用,即主中主,第三句人、境俱夺也。兼中至,乃非有非无,即宾中宾,第四句人、境具不夺也。兼中到,出格自在,离四句,绝百非,妙尽本无之妙也。
曹洞宗的“四宾主,不同临济。主中宾,体中用也;宾中主,用中体也;宾中宾,用中用,头上安头也;主中主,物我双忘,人、法俱泯,不涉正、偏位也。”这就是说,临济宗是就师徒关系上讲“宾”、“主”,而曹洞宗则是就“体”、“用”关系上讲“宾”、“主”,基本上是一样的。
(4)四宾主
跟临济义玄一样,洞山良价也讲“四宾主”,而二者的观点有很大的不同。良价跟马祖道一弟子龙山的一段对话,把“四宾主”讲得很清楚。其曰:
良价游方时,与密师伯经由次,见溪流菜叶。师曰:“深山无人,因何有菜,随流莫有道人居否?”乃共议,拔草溪行五七里间,忽见羸形异貌人,乃龙山和尚是也(亦云隐山)。放下行李问讯。……师曰:“和尚先住,此山先住?”山曰:“不知。”师曰:“为甚么不知?”山曰:“我不从人天来。”师曰:“和尚得何道理,便住此山?”山曰:“我不从人天来。”师曰:“和尚得何道理,便住此山?”山曰:“我见两个泥牛斗入海,直至于今绝消息。”师始具威仪礼拜,便问:“如何是主中宾?”山曰:“青山覆白云。”师曰:“如何是主中主?”山曰:“长年不出户。”师曰:“主宾相去几何?”山曰:“长江水上波。”师曰:“宾主相见有何言说?”山曰:“清风拂明月。”师辞退。
这里师即良价。良价所讲宾主即偏正。此外,良价还用青山白云与体用说明主宾与正偏。其曰:
僧问:“如何是青山白云父?”师曰:“不森森者是。”云:“如何是白云青山儿?”师曰:“不辨东西者是。”云:“如何是白云终日倚?”师曰:“去离不得。”云:“如何是青山总不知?”师曰:“不顾视者是。”乃颂曰:“青山白云父,白去青山儿。白云终日倚,青山总不知。”在这里,良价以青山喻体、主、正,而以白云喻用、宾、偏。体用、主宾、正偏的关系似青山与白云的关系。
(5)功勋五位
功勋五位是建立在上述正偏义理之上的,称之为正偏立五位。其《宝镜三昧》即讲此问题。此即依次为向、奉、功、共功、功功五位。据记载:
僧问师:“如何是向?”师曰:“吃饭时作么生?”又曰:“得力须忘饱,休粮更不饥。”……云:“如何是奉?”师曰:“背时作么生?”又曰:“只知朱紫贵,辜负本来人。”……云:“如何是功?”师曰:“放下锄头时作么生?”又曰:“撒手端然坐,白云深处闲。”……云:“如何是共功?”师曰:“不得色。”又曰:“素粉难沉迹,长安不久居。”……云:“如何是功功?”师曰:“不共。”又曰:“混然无讳处,此外更何求。”
此说明修行者由浅人深之阶梯历程。“向”谓趣向此事,即修行者趣向佛道,如不可在吃饭时无功勋而有间断。“奉”承奉意,即专一修行、精进不懈。如奉事师长,先致敬而后承奉,“向乃功勋之所立,才向即有承事之意,故答背时作么生,谓此事无间断,奉时既尔而背时亦然。言背即奉之义,盖奉背皆功勋也。”“功”谓用,即修行日久臻至除却一切妄见之境,故“答放下锄头时作么生?把锄头言用,放下锄头是无用,师之意谓用与无用皆功勋了。”‘‘共功”谓法与境敌,即觉悟到本具的佛性而觉悟仍存有意识,故“答不得色,乃法与境不得成一色。正用时是显无用底,无用即用也。若作一色是十成死语。洞山宗旨语忌十成,故曰不得色,乃活语也。”“共共”谓法与境皆空,谓无功用大解脱,即忘却觉悟之事、无人而不自德,故“答不共,乃无法可共,不共之意全归功勋边,如法界事事无碍是也。你面前无我我面前无你,所以夹山道此间无老僧,目前无阁梨是也。如此之说,皆趣向奉承,如日用四威仪内,成就世、出世间,无不周周旋,谓之功勋五位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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