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四)真如的意义
《瑜伽论》云:何等为真如,谓法无我所显,圣智所行,非一切言谈安足处事。[10]此解真如二点:一无我所显,即于依他起上遍计所执性永无有相,二空之所显,即是真如。二圣智所行,即自觉圣智所行境界,包括如所有性和尽所有性。此与《楞迦经》所释圆成实性完全相同。彼云:
云何成自性?谓离名相、事相妄想(即遍计所执性),圣智所得及自觉圣智趣所行界,是名成自性如来藏心。[11]
圆成实性即是真如,如《解深密经》云:云何诸法圆成实相,谓一切法平等真如。[12]
又陈译摄论第六云:由说清净法应知真实性,一自性清净,二离垢清净,皆谓真如;三至得道清净,谓一切助道法;四道生境界清净,谓正说大乘法。[13]
真谛所立的第九识清净心,吕澄认为即以真如当之。彼云:且依唯识古学之以,一切法皆为识性而后成其唯识,故于真如亦立识名而可说有九识。此一义也,盖即由真如、法界、心性、本净心之义理次第而不得不立者。[14]
吕澄还根据诸经论,总结出真如有二义:
一、依他法,遍计执无故即法真如相;二、圆成法,依他起断为真如,此断即转依。[15]
此中第一以法之如相而言,第二非仅法之相而另指法----真如法而说也。
真如之行相不可说,若论真如差别名有:真如、实性、谛性、无颠倒、不颠倒性、无戏论界、无相界、法界、实际等。[16]
(五)正智的意义
正智有二种,一者唯出世间正智,如《瑜伽论》云:谓由此故,声闻、独觉、诸菩萨等通达真如。又由此故,彼诸菩萨于五明处善修方便,多往如是一切遍行真如智故,速证圆满所知障净。[17]
正智能知真如。从初见道开始,以无分别智见法界共相,即证真如。真如遍满一切法,达真如义,即达一切法,是谓遍行真如智。诸菩萨能住一切遍行真如智,以此智学五明及断一切所知障种子。菩萨修学五明,是在无分别智证二空的基础之上,以如量智达五明事法,故修学五明亦是出世间正智。[18]
二者世间出世间正智。《瑜伽论》云: 谓声闻独觉以初正智通达真如已,由此后所得世间出世间正智,于诸安立谛中,令心厌怖三界过患,爱味三界寂静;又由多分安立住此故,速证圆满烦恼障净;又即此智未曾得义名出世间,若分别所摄智唯名为世间。[19]
能知真如的是正智,由“听闻正法,如理作意”而生。[20]正智是清净因,真如是清净果,清净因果是转杂染因果而成。所谓杂染因果,是以相、名相应为缘,无始无明及惑障为因,便有了异熟果识。若知名、相不可得,诸识如幻,即转染成净。而此能知者即是正智。如《楞迦经》云:
正智者彼名、相不可得,犹如过客,诸识不生,不断不常,不堕一切外道、声闻、缘觉之地。菩萨摩诃萨以此正智,不立名、相;非不立名、相,舍离二见:建立及诽谤,知名相不生,是名如如。[21]
正智的行相,若出世间正智,亦有其相,以不可说行相为行相;若世间出世间正智,有取安立谛行相为行相。正智差别名,有正智、正慧、正觉、正道、正行、正流、正取等。[22]
二、五事相互关系[23]
(一)相与名等之关系
相与名非一非异。相是所诠,名是能诠,二者是为一对,互不相离,皆是由分别心变似,是依他起法,故非异。若相与名异,则名非于相中声上假安立,名应成实有,故有过。“名义互为客”、“名前觉无”,名是假安立,是一种信息、符号,并不代表所指事物本身。若循名执义,就成了遍计所执性,由于安立了名,好象有一个所指的东西存在,如名一样,也好象是固定的,有其自性、差别及数量等。其实,相根本就不可得,是如幻假有,刹那生灭,只有相似相续,没有常一不变,独立自存。所以《辩中边论》说名属遍计所执性,相属依他起。因此,相与名非不异。若相与名不异,则取相时亦应取名,分别名时亦应取相,是有大过。如眼见色亦应见名,说火名时应烧口。
相与分别亦非异非不异。分别是能知,相是分别所行相,是所知。所知包括能知,以能知亦是所知故。因此,相与分别应非异。故《瑜伽论》云:异有何过?分别应非相为性。又一切法结以识为性,分别是识,相亦是识,故非异。若从范围大小而言,相应大于分别,分别是能边,离分别外之相是所边。是故以大小、能所判,相与分别应非不异。如《瑜伽论》云:不异有何过?离分别外所有诸相,应以分别为性。
相与真如非异非不异。真如是体性,相是表相,一切相以真如为体。欧阳竟无云:“法性、法相,所诠异门,质唯是一。”[24]故相与真如应非异。《瑜伽论》云:“异有何过?诸相之胜义因非即真如;又修观者应舍相别求真如;又于真如得正觉时,不应于相亦得正觉。”相是杂染,而真如是诸法平等性,清净所缘,无漏界、唯出世间,是故相与真如又非不异。《瑜伽论》云:“不异有何过?如真如无差别,一切相亦应无差别;又得相时应得真如;又得真如时应得相,应不清净。另外。名、分别、正智与真如亦非异非不异,此中道理同相与真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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